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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大局已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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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松率領家兵數百在城樓上,早有準備,把城門關的緊緊的,張衛高聲在的外邊叫城罵陣。

“開城,快開城!我是張衛!把城門趕緊給我開開!”

“哦,我當何人,原來是張衛將軍吶,”從南鄭城樓垛口上,露出半個腦袋,是楊松,“你不在陽平關前線抵抗曹操的兵馬,回南鄭所為何幹吶?那陽平關由誰來守呢?”

楊松見是張衛,此刻內心也是狐疑不定:“我不是叫楊昂那小子纏住張衛,或者擺個鴻門宴把這小子給殺了嗎?莫非楊昂用計不成,反而遭了張衛的毒手了?

原來楊昂確實也接到了楊松的書信,但是誰也沒有把誰怎麽樣了。

楊松給他提供的“酒宴殺人”之計沒有來得及使出來,張衛就已經知道了南鄭城裏發生意外情況的事兒。倒是張衛先來找的楊昂,張衛準備把前線的兵全帶回去,包圍南鄭,解決龐統!

楊昂心裏的驚詫有兩個層面的:第一,真沒有想到龐統僅憑那點人就能把南鄭城給折騰個底掉!第二,楊昂張衛兩個人同是漢中最有名的大將,惺惺相惜同作戰久了,互相之間的感情很厚,讓他下手他還真有點不忍心,而對投降劉備沒有下最後決心,還是猶豫不定。

張衛說立刻要回兵,但楊昂卻說前線絕不能有差錯!兩個人爭吵了半天,爭吵的結果是張衛決定只帶三千鐵甲騎兵回兵!就是這個經過。

“哦,楊伯父!”張衛還未了解南鄭城內楊松也投降了,在馬上抱拳拱手,心裏萬分著急道,“城裏出了情況您不知道嗎?天師道觀被龐統攻占了,您還在這兒守什麽城啊!”

“是嗎?有這等事,老夫我怎麽不知道呀?你聽了誰的流言蜚語了?莫非是曹操派出來的細作,他們把你騙回南鄭——那陽平關誰來把守?”

楊松是多精多滑的人,心理素質好,剛才把馬超的人馬全接進了城裏,這時候心裏早就有了主心骨,他不露聲色的套張衛的話。

“哎呀伯父,陽平關前線有楊昂將軍在,”張衛急得在馬上直跺腳,他說,“暫時沒有事的,可是道觀真的出事兒了!你先快點把城門開開啊!”

“哦!”楊松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踏實了,他不緊不慢道,“賢侄你還信不過你伯父我麽?城裏一點事兒都沒有,你趕緊回陽平關吧!走吧,走吧!”

“哎呀!……給我往裏沖!”

張衛急得要瘋了,他搞不清楚楊松的虛實,心裏知道事態緊急不用非常之策是不行了,於是下令攻城!

數千騎兵紛紛下馬來狠狠的撞擊城門,有的找到了一些雲梯就開始往上面爬了!真到了打大仗楊松有點麻爪,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馬超,還有江辰等人,意思是,這可怎麽辦?

張衛死活都騙不走,也只有把他徹底消滅掉,大概這個棋局就能破解了。

江辰向馬超使了個眼色,馬超早就等得不耐煩了,依著他的意思一個陣仗沖出去,先把話說清,然後取了張衛的首級也便是了。

可是江辰叫楊松先把張衛穩住,再讓他突然襲擊,馬超其實不願意用這一招。要真打仗那是沒有辦法的,突然間偷襲那就更顯得卑鄙了,他和張衛也打過交道,在漢中住了好幾年了,是老熟人。

馬超抄槍上馬,召集起了手下帶的千餘氐族兵,在城內列好隊伍,有幾個小兵吱吱呀呀的打開了南鄭的城門,馬超是一馬當先,這匹白龍戰馬陪伴著他已經有了多年,身後的騎兵像風馳電掣一般,殺入了張衛的騎兵隊伍中,立刻張衛軍就被打蒙了!他們都在想一個問題:

“馬超怎麽在這兒?”

馬超是自從兵出劍閣後,大部隊循序漸進,帶著隊伍沿途經過巴中,然後擊潰楊任在若幹要塞設置的營寨,才能進入到漢中盆地的平原地帶的。可是,楊任帶的兵數量比馬超帶的一萬人多多了,而且人家也不和馬超進行正面作戰,只堅守險要地勢,馬超在前一個月裏戰鬥進展得極為艱難。

糧草眼看要吃光了,後來馬超真急了眼,他得知葭萌關方面的龐軍師,好像也不知是怎麽就從另一條小路繞行進了漢中了!馬超於是極盡所有的精力也去尋找小路,他喬裝改扮,只帶了極少數兵,也學開了軍師,把大部隊交給了吳蘭,他拋開了楊任,潛行來到了南鄭!帶來了一千人馬!

正好迎頭遇到靖安曹的人來送信,知道了城裏發生的一切,馬超心裏無比欽佩軍師的膽量!

“殺!”馬超這一千騎兵那是生力軍,那是殺手鐧!更重要的是張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擡頭正看到了馬超,他頓時清醒,“原來南鄭已經被劉備的軍隊徹底占領了,不用說,楊松也投降劉備了唄!”

“馬超!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匹夫!”張衛當啷一刀架住馬超的長槍,在馬上破口大罵道,“昔日我家大哥,在你落難的時候是何等的恩待於你!他有一絲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嗎?受人之恩,你卻背信棄義,投了劉備,現在還有什麽臉回漢中來?我看你都枉活在天地之間!”

“張二哥,你說的都對,我絕不敢忘記昔日的恩情,但你能不能聽俺馬超一句話,”馬超滿臉通紅,又羞又愧,勉強提起精神道,“俺並非貪生怕死,也並非背信棄義,而是我遇到了一位讓我真正佩服的高人,那就是龐統龐士元先生,我相信跟著他做任何事情都無怨無悔!”

“我呸!”張衛哪能聽馬超的話,現在他眼睛紅了,一定要殺入城內,率領著手下的兵和馬超的騎兵拼殺在了一處。兩軍一場血戰!馬超還真顧感情,每次沖鋒遇到張衛都不下死手,只對他手下的騎兵開刀。

但張衛是真不饒人,而且他帶來的騎兵人數也多,馬超才一千騎兵,還不及人家的三分之一呢,又有所顧忌,眼看著這仗打著就漸漸落下風,城上的江辰心裏的火上大了,他心說馬超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是生力軍,總不能敗了吧?南鄭的城也不高,守城根本也守不住!

不行,拼了!江辰下令,讓城上的所有守軍全都沖出去,加入戰鬥!

江辰甚至把身邊的鄧艾、馮習、肖昆都鼓動起來了,帶著最精銳的幾百白耳軍,拿起殺傷力驚人的諸葛連弩,發射吧!

真是一場苦戰,真正的拼殺持續了有近一個時辰,張衛的軍隊垮了,開始敗退,任張衛怎麽呼喊著再沖都不頂用,那諸葛連弩的威力實在太驚人,在戰場上的殺傷效力太高,張衛又急又恨,又不肯離開戰場,惦念著大哥家人,眼見被包圍,他是殊死拼殺,波了命了!

張衛不愧是一員猛將!在武力值上唯一能超過他的現在也只有馬超,但馬超顧及舊日的情分,根本不和張衛真動手!肖昆上去被張衛一刀砍掉頭盔,馮習也差點沒了性命!江辰只有下令用連弩傷他,但馬超卻擺手,並擋在前面,說還是放他一條命吧!

“馬大哥!不能放他跑了啊!”江辰真急眼了,他說,“張衛在陽平關還屯著好幾萬人呢!你放了他回到了陽平關,就怕他一著急投降了曹操,或者把大批軍隊調集回來,完了咱們誰也活不了!”

“咱們不手裏有人質嗎?”馬超眼看著張衛跑開了一段路,這才說話。

“嘿!”江辰恨恨的一跺腳!“絕不能讓他跑了!”

他的話音未落,他就見有一個小小的人影一躍跳上一匹戰馬,放馬在後面狂追而去,騎術神奇,騎在馬上隨手開弓就是一箭!

“嗖……砰!”一支雕翎箭劃破了天空,一個漂亮的半弧形,那箭追著張衛遠去的影子飄飄而去,人們都驚呆了,視線都跟著那支箭走……仿佛過去了好長時間,“噗通!”有人從馬上掉落下來!

是小鄧艾,發出了必殺的一箭,正中張衛。有士兵趕了上去,全倒吸了一口冷氣!因為看到了這支箭射中的部位正是從後背穿進去,堪堪刺破心臟!這麽遠的距離,又是拋射,這種箭術實在是精準絕倫匪夷所思!

戰場上發出一片唏噓之聲。那麽大的一員大將張衛,就這麽死了!

馬超為張衛的死失聲痛哭,然而也沒有別的辦法了。打掃完戰場,江辰叫楊松再給楊昂寫信,一定要盡力維持住陽平關的局面。楊松說這個軍師你就放心吧,現在局勢越來越對我們有利,這等小事就全包在我的身上。

江辰也準備盡量早點趕到那裏去,據說曹操的大隊人馬剛剛到齊,大戰還未開始呢!陽平關不能崩潰。

但是漢中一地想要徹底收入囊中,僅目前的這些人,肯定還是不行的,江辰正想到此處的時候,馬超卻說:“士元,我有個好消息還沒有告訴你呢!你先穩住,聽我要說了啊!”

“馬大哥,你怎麽也學會賣關子了?”

“士元,你又創造奇跡了,好小子,我真服氣你,幹的妙啊!”馬超興奮的拍著江辰的肩頭,“你不僅神速的取了漢中,還感化了主公,讓他回心轉意了!他從江陵已經回兵了!”

“啊?這麽快?”江辰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
“沒錯,大隊人馬不久就到,怕你著急,我這才先行趕來,就是為給你帶玄德公的這封親筆信才這樣急的,你看看!”

大局已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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